在古代社会炒股10倍杠杆软件,花木兰在“阿爷无大儿,木兰无长兄”的情况下,许下了“愿为市鞍马,从此替爷征”的愿望。一首《木兰诗》展现了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形象。
而到了现代,我们的军队中,女性战士并不少见,公安系统中的女警也有许多。她们怀揣着报国的热情与英勇无畏的精神,投身到军保家卫国的生涯之中。
伴随着我们革命时代妇女解放运动的兴起,女性参军入伍已经不再需要女扮男装,而是可以以女子的身份,大大方方的在军队中工作、生活。
但很多人可能不知道的是,在我们的革命年代,还是有一名“花木兰”女扮男装在军队中生活了好几年。这位女战士名叫王九焕,她的身份,就连当年与她一同作战的战友都有很多人不知道。
直到1985年,一位名叫郝子明的老八路军战士,在光荣院饭堂见到已经年过60的王九焕,越看她越眼熟,才认出了这位当代花木兰的身份。
展开剩余93%郝子明也万万没想到,这个当年与自己睡过通铺的好兄弟,竟然是一位女郎!
真是应了那句“雄兔脚扑朔,雌兔眼迷离,双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”!
那么,王九焕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参军?她的身上有怎样的故事呢?
风雪来客
1938年的秋冬交界之时,山西省郭家沟好像格外寒冷。由于连着下了几场大雪,眼见着连鸟雀都少了许多。
风雪交加之中,村头负责运送物资的两个八路军战士忽然见到了一位奇怪的来客。
那是个看起来不过10来岁,十分瘦小的孩子。脚上的鞋只穿了一只,另外一只不知道是跑掉了还是干脆就没有穿,身上穿着的是破旧的衣服,明显不合身,像是家里大人的。
小孩的头发乱糟糟的,脸上透着不健康的蜡黄色,再加上瘦小的身形,和这一身像是从父亲衣柜里找出来的衣服,让他看起来没少受到生活的磋磨。
两个八路军战士不免动了恻隐之心,弯腰问他是哪里来的孩子,来找谁?
小孩子一边帮他们推装物资的小车一边认真的回答道:“我是来找你们的!我想要当兵!”
一般来说,这么小的孩子,我军是会让他做一些通讯员、站岗放哨之类的工作,或者进行一些宣传类的革命任务,等长大了再正式参军的。
但是,当时正是1938年,是全面抗战时期,日军的侵略实在太过凶残,且毫无人性,许多孩子自己在外根本无法生存。
两个战士见他一副无家可归的样子,连忙把他带到了连长面前。连长打量了一下他的穿着和样子,心里也有了猜测,只问他,当兵可是很苦的,真的能坚持下来吗?
小孩坚定的回答:“再苦我也不害怕!”
听到这样的回答,连长的心里反倒有些难过。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世道,把一个十几岁的孩子,逼到了不怕死的境地。
连长只好拍拍他的肩,转过头,让身边的卫生员把这个孩子带下去理发,再给他换一身衣服。
理发,是那个时候参加军队必须要经过的一环。因为当时人民群众生活穷苦,没有那么多精力打理个人卫生,很多人的头发里都长满了虱子。
别看这些虫子小,它们却是传播疫病的重要环节,对于战士们的日常生活也有影响。所以在一个战士正式进入军旅生涯之前,卫生员都会把他们的头发剃光,从根本上杜绝虱子的生存环境。
剃完了头发以后,他又换上了连长让人拿来的棉衣棉鞋,仅仅从个人形象上来看,已经是焕然一新了。
连长看到他高兴的笑个不停的样子,也不禁露出的笑容。又想起他还没登记,问他叫什么名字,一会儿去登记一下。
那孩子本来正在摸身上的衣服,听了连长的问话,连忙抬起头,大声说:“我叫王子青!”
这个自称王子青的孩子,就是我们的主角王九焕。
那一年她才14岁,由于营养不好,发育得慢,身形上看起来雌雄莫辨。再加上她身上穿着男装,头发也是男孩子的发型,一时间,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男孩。
军中怪人
王九焕化名王子青进入军队之后,就被安排在窑洞的大通铺上休息。
她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,躺在干燥的干草上,在这个风雪交加的深秋中,感受到了如同春日一般的温暖。
但在这温暖之中,她也不免担心。毕竟连长是以为她是个男孩子,才把她收入队伍的。她不敢暴露女子的身份,害怕刚刚得到的一切,会随着身份暴露而失去。
正是出于这份担心,在军队训练之中,她非但没有因为自己的性别而偷懒懈怠,反而付出12分的努力,力求做得更好。
在与敌人战斗时,王九焕总是冲在一线,不怕苦、不怕累,更不怕迎面而来的危险。靠着坚强的作战意志,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。
王九焕有这样的勇气和战斗热情,自然引起了党组织的注意。很快就有指导员找到她,问她是否要加入共产党。
这个时候的王九焕,其实根本不知道共产党是什么,她只知道军队中的许多优秀前辈都是党员,因此对指导员说:“只要不让我回家,我就参加共产党!”
这样的心态和觉悟自然是不行的。但指导员知道,很多穷苦大众没有机会学习文化知识,自然也不可能系统地了解共产主义。这不是穷苦百姓的错,也不能因为这种原因将他们排除在党组织之外。
因此,军中的党政人员将她吸纳到学习队伍之中,军队的指导员也多次找她谈心,讲革命知识,讲革命的追求,也给她讲八路军的战斗是为了解放所有的劳苦百姓。
渐渐的,王九焕也理解了共产主义的革命思想,树立了自己的信仰和追求,更想要在军中为解放所有劳动人民而战斗了。
但是,她与其他的革命战士不同,她是一个女孩子,而且还隐瞒了自己的身份。这让她的军旅生涯充满了不方便。
比如说,随着年纪渐渐长大,营养也逐渐跟上,王九焕的身体开始发育,原本和身边战友一样平板的身材逐渐显露出不同。
王九焕只好找来裹腿的布条,把自己的胸缠平。
随着年纪见长,身边的男性的喉结也日渐显现,王九焕就拿一块布缠在脖子上,对别人说是自己害怕着凉。
要说她最幸运的,除了自己的声音天生比较粗之外,莫过于八路军的军纪,不允许战士们平时光着膀子。
当然,战士们除了战斗任务之外也有很多生产任务,干活的时候,很多人还是喜欢偷偷把上衣脱掉。王九焕就会先声夺人的警告他们,要他们小心让连长看到。
她身边的战友,只以为王九焕是个对军纪十分认真的小伙子,居然觉得她种种行为有些怪人的感觉,但毕竟是生死相托的同袍,他们并没有起疑。
再加上那个时候他们的生活艰苦,战斗任务又繁重,王九焕的例假来的也少,她竟然真的在军队中安安稳稳的生活了5年。
身份暴露
尽管王九焕已经十分小心,但这样隐藏身份的日子终究还是有个尽头。
1943年,在日军对太行山区进行扫荡的时候,王九焕的部队和日军相遇,双方激烈交战,造成许多人受伤。
为了把我军受伤的战士们运送出去,王九焕受了重伤,尽管她忍着伤情完成了任务,但鲜血已经浸透了她穿的衣服。
我军后方的医院收治了她送来的一个又一个伤员,眼看着她伤情加重,连忙要给她做手术。
王九焕的精神原本已经有些昏沉了,但一看老大夫要给她做手术,吓得一个激灵,连忙拉住自己的衣服,不想接受救治。
身上那么重的伤,怎么可以不接受救治呢?老大夫指挥医生把她按住,给她上了麻药。等到王九焕昏迷后,医生们动手剪开了她的衣服,这才发现她原来是个女同志。
等到王九焕从麻药中清醒过来的时候,她身上的伤已经被治好了,但她的秘密也暴露了,党组织这才知道了她的故事。
原来,王九焕原本是武乡县北社村的一户贫苦人家的女儿。父母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,在当时那个战乱横行,地主恶霸无处不在的年代,他们一家的生活困难可想而知。
父母种地换得的那些微薄的收入,在地主军阀的层层剥削之后,能够养活自己尚且艰难,而他们家中还有9个孩子。
巨大的生活压力压在父母的身上,在王九焕年纪很小的时候,父亲就被穷苦的生活逼上了绝路。
父亲离世以后,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家庭更是难以为继,母亲万般无奈之下,把她卖到了一个富户家里做童养媳。
封建婚姻在当时也是很常见的,毕竟他们家里有8个女孩,只有最小的弟弟一个男孩,在她的母亲看来,这个男孩才是家中的顶梁柱。
但是王九焕的童养媳生活更加痛苦。她所谓的丈夫已经34岁了,比她大整整20岁,又是有智力缺陷的人,身形伛偻,面目呆滞,还会动辄对她进行殴打。
更加令王九焕痛苦的是,这个家庭能当家作主的男主人,也就是她的公公,是个骄奢淫逸的赌鬼、色棍。
这个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头,先是想要强迫自己的大儿媳妇,强迫不成,大儿媳妇一气之下跑回了自己的娘家,老头子就把目光对准了年仅十几岁的小儿媳。
由于王九焕不肯就范,她的公公就经常殴打她。那段痛苦的日子让王九焕几近崩溃,她尝试过许多种结束生命的方式,但都没能成功。
好在,在她14岁那年迎来了命运的转折点。在一次她被公公打的昏死过去的时候,遇到了我党的地下党员。
这名地下党员救下了这个年仅14岁的小姑娘,并且告诉她,可以去找八路军,八路军就是她的活路。
那天下着大雪,深秋的夜里北风萧瑟,王九焕独自一个人走在那个叔叔指出的路上,走了许久许久,终于见到了八路军驻扎的地方。
安稳生活
被发现身份以后,王九焕就被留在后方医院工作。尽管她想要和战友们在前线杀敌,但在领导的劝告下,也明白后方的工作同样重要。
也正是在医院工作的这段时间,王九焕遇到了自己的爱情。
是一位名叫张玉龙的革命战士,两人在医院相识,王九欢为张玉龙做护理工作的时候,两个年轻人渐渐走到了一起。
这其中还发生了一件令人啼笑皆非的误会——由于王九焕之前独特的经历,许多人对她的性别还分不清楚,甚至随着传言越来越奇怪,还传出了她是阴,阳人的说法。
听到这样的传言,张玉龙也不免心存疑虑。还是另外一个护士对他说,王九焕可是经过妇科检查的,是如假包换的女孩子。
后来两个人结为了夫妻,又在一起战斗了6年。参军入伍的这十几年间,王九焕也参加了无数次战斗,立过两次大功,受过几十次嘉奖。
伴随着新中国成立,夫妻两人也响应中央的号召,解甲归田,成为普通农民。
回到家乡后的生活其实相当困难,但夫妻两人从来没有以当年的战斗经历彰显自己,没有向国家要什么特别的照顾,反而勤勤恳恳的靠劳动养活家庭。
他们两个人都受过很多伤,身上的伤疤十几处,就连街坊邻里见他们生活辛苦,也不免劝他们向国家打报告。
但王九焕夫妻两人依旧不肯用自己立国的功勋去换什么好处。
在饭堂里见到那个名叫郝子明的老战友的时候,对方叫了她的化名“王子青”炒股10倍杠杆软件,王九焕还是下意识的高声答“到”,大概那段未能走到最后的军旅生涯,依旧是她心中最重要的、不可磨灭的记忆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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